早上7时许,48岁的蒋运源来到位于名山街道旺瑶社区南流江边的鱼苗场。这天,他养了一段时间的罗非鱼苗可以出苗了,他要把鱼苗从池塘里捞出来卖。
鱼苗场里,蒋运源雇请的工人和前来帮忙的朋友陈弟已在等他。看守鱼塘的几只小狗,见了蒋运源,快活地叫了起来。几只不知名的水鸟掠过水面,激起阵阵涟漪。
鱼苗清点,不一定要一条条地数
蒋运源等人穿上水裤,拿着渔网下了池塘,从池塘的一边拉渔网,受到惊吓的鱼儿纷纷跃出水面。半个小时后,渔网渐渐收拢,数不清的小鱼被他们赶进另一张固定的渔网中,黑压压的一片,一台加氧机不停地往固定渔网里输送氧气。“这一网,大概有十几万条鱼苗。整个池塘,约有150万条鱼苗。”蒋运源顾不得脱下又闷又热的水裤,掏出电话告诉客人鱼苗已捞上来。
网里除了鱼苗,还有很多蝌蚪。“蝌蚪当然不能卖钱了,要把它们和鱼苗分开来。”蒋运源轻轻提起渔网,活泼的罗非鱼纷纷往渔网另一端逃去,动作较慢的蝌蚪则留了下来。把蝌蚪赶出渔网,还要对鱼苗进行一次筛选。蒋运源用一个半球状的竹筛捞起鱼苗,轻轻地摇晃了几下,小的鱼苗就从筛缝里出来了。“小的还不能卖,要超过‘三朝’的鱼苗才能卖。”蒋运源说,鱼苗的大小有专用的名词来表达,“3朝”、“6朝”等,超过“12朝”就按寸来计算,越大越值钱。
“3朝”的罗非鱼苗比小手指还小,每条卖一毛钱。这时,福绵区樟木镇的邱老板开着摩托车来到鱼苗场,他要买3000条鱼苗。蒋运源的妻子捞了一大盆鱼苗,用碗把鱼苗从盆里捞出来,边捞边数,“每碗捞5条鱼苗,捞600碗就可以了。”
刚数够鱼苗给邱老板,又有两辆皮卡车开到鱼苗场,也是来买鱼苗的,分别要2万条、3万条。这么多鱼苗,要数到什么时候?“当然不能一条一条地数了,称重!”蒋运源当着客人的面数了1000条鱼苗,一称是八两重,然后按一斤六两共2000条鱼苗的办法给客人称好鱼苗,每2000条鱼苗装进一个灌着水的透明塑料袋,然后往袋子里充氧气,鼓囊囊的袋子装车后,客人把一沓钞票交到了蒋运源手里。